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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爱您的九十天 21-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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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3 06:30:3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21
我晃了晃头,揉了揉太阳穴,脑子似乎清醒了些。
为什么,为什么我记得李响的名字,也记得他的衣服,记得那天有关他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,却偏偏……记不起他的脸。
怎么会记不起他的脸,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啊!
以至于在多年以后,我在超市里第一次遇见他,是真的没有认出来。
当时还觉得这个大男人过分谨小慎微,看人的眼神太过锋利,和他对视久了,会让人心里很不舒服。
刚开始我的确不太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,直到我知道他警察的身份,直到李响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耳朵里。
原来他就是李响,原来他长成这样,从此以后我就无法自拔的迷恋上了他。
对啊!我终于把李响这个名字和他这个人重合了,一时间泪流满面,差一点,就差一点,我就把他弄丢了,还好,还好,我把他找回来了。
拿过床头的手机,我看了一下时间,上午十点三十二分。
“天呐!”我忍不住惊呼,怎么都到十一月了呢?
我明明记得睡着的时候还是十月三十来着,我究竟睡了多久,准确说是昏迷了多久。
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十一月一日,好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,明明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做,时间却不多了,突然不想死了想活着怎么办?
看着手机里那个英姿飒爽的男人,我后悔了。
原来人可以贪心到这种地步,不止贪恋生命的延续,还妄想能和所爱之人过一辈子,可笑!
我赶紧掐断越来越放肆的贪欲,回归现实,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还是那首熟悉的旋律,温柔细腻又带着淡淡的忧伤,让人很快就沉迷其中,到底是哪首曲子呢?
我拼命去寻找在记忆的长河里曾涉足过的每一个节点,很遗憾,还是一无所获,就在这时音乐声停止,传来李响不太友善的声音。
“有事?”
“啊,是不是打扰到您了?”我有些紧张。
“说!”
没有解释,简单粗暴是他一贯的作风,确切点说是对我一个人的专属对话模式。
不过我心大着呢?
“我今天熬了汤,您要是有空就过来,如果……”
我还没说完,他就打断我的话,挺没素质的。
“没空!”
“哦,没空也可以抽个空嘛,毕竟饭还是要吃的。”
我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巴子,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居然也能说出来,果然是死不要脸的许一梦。
估计又要被他无情的拒绝了,我忍不住说:“那个其实,就是,就是我……想您了。”
说完快速挂断电话,心跳都要蹦出胸口了,哎,臭不要脸的许一梦,还以为自己十八岁啊!
忍不住老脸一红,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。
真诚的喜欢一个人不丢脸,更何况是持续五年的喜欢。
我高高兴兴的收拾好屋子,又给自己画了精致的妆容,涂上复古的石榴红,这已经是第三支口红了,缺血的人还真是费口红。
盖上口红的盖子,小心放进帆布包,我拢了拢微卷的头发,出门买菜了。
整个下午,我都泡在厨房里,一边享受着初冬的暖阳,一边熬着汤。
还没到晚饭时间,我的菌汤排骨就大功告成了。
各种鲜香的菌子,加上当归人参,配以大枣枸杞,浓郁鲜美,看着就会暖暖的,舒坦的很。
只是我从下午等到晚上,汤凉了又热,却一直没有等到我要等的人。
实在是没忍住,在十点过一刻的时候,我给他打了电话,过了许久才接通。
“我说了不来,别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本来纠结了一个晚上想好要说的话,都被他毫不掩饰的讨厌堵在了嗓子眼,一时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,喘不上气来。
我是不是应该选择放弃呢?本来时间也不多了,我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呢?
许一梦啊许一梦,你的清高和尊严到哪里去了,怎么就能犯贱到毫无底线,你不过是血坏了,又不是脑子。
我背过手使劲擦着眼睛,把屈辱的眼泪糊了一脸,可是心底的巨石还是压得我呼吸困难。
拼命咽了好几口唾沫,终究没办法说出话来,过了好久,才艰难的开口,压着嗓子说了个“好”字,这时才发现原来电话早就挂断了。
握着安安静静的手机,我抿了抿唇,想起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他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,也总是避开我的吻。
原来这就是不爱一个人!
他不爱我,从来都不爱,一切都是我上赶着,现在连床伴的位置都不保了,三个月的新鲜感都不配,作为女人我是不是太失败了。
好在我要死了,这样的安慰剂还真是屡试不爽。
我瘫在床上耍手机,再一次进入他的朋友圈,不厌其烦的一条一条浏览。
这时有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,我点开,居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一个网友。
“姐姐,我要回禹城了,我们见一面好不好?”
叫我姐姐的这个男孩叫黎子木,比我小十岁,是在一个论坛偶然认识的。
虽说我们年龄相差很大,可是性格气质却惊人的相似。
我们都很内向,不善交际,喜欢独处,爱好文学,喜欢听伤感的情歌,读忧伤的诗词,非常享受那种孤独,厌世,丧的感觉。
“怎么突然想到要见面了,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特质的个体,是绝对不会选择和陌生人见面的。”
我们都很胆小,又敏感多疑,怎么会愿意冒这个险呢?
“是啊!是从未想过要和姐姐见面的,可是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,我发现自己太孤僻了,完全把自己封闭在了狭小的世界里,在这样下去,我快疯了。”
“想要改变来着,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,改变自己的性格特质,所以我选择回来了,也鼓起勇气想要见姐姐。”
“好,回来了再约。”
说实话,不见还真是会很遗憾的,毕竟就永远也见不了了。
我们又聊了很多最近看得书,读过的诗,最后他说:“姐姐,您读过太宰治的《人间失格》吗?好丧哦!不过我特别喜欢,‘生而为人,我很抱歉’,八个字而已,却是那样的细思极恐,让人恐惧到了骨子里。还有您之前给我推荐的几本犯罪探案集,实在是太精彩了。”
22
生而为人,对不起了!
的确让人回味无穷,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成为人而深感抱歉呢?
恐怕生命不会接受我的道歉,因为我从未真正活过。
“丧不过是一种生活的方式,尊重每个人的特质,只要自己觉得合适,也没有伤害到别人,倒也是好的。乐在其中嘛!”
“没有伤害到别人……所以乐在其中?姐姐还真是豁达,可是生命从来就不是平等的,社会赋予了它三六九等,等级制让生命变得脆弱而廉价,要想乐在其中,就要打破社会的规则,让生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尊重。姐姐,您会懂我的,这世上也只有您懂我,我希望姐姐能开心快乐!”
这算是绝境里的希望吗?哦!在黑暗里追寻太阳,竭尽所能也要死在阳光下。
我会心一笑:“我们彼此都懂对方,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结束聊天,我翻出李响的制服诱惑,心里却还在回味那句话,“生而为人,我很抱歉。”
久久之后,我给那个男人发了一条信息:我穷其一生不过是想和您并肩看一次风景,可您站在阳光下,我却在阴影里,黑白的世界里永远也容不下灰。
颤抖着指尖按下发送,我将手机紧紧抱在胸口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受,只是心里空空荡荡的,透不进来一丁点的新鲜空气。
毫无悬念,我没有等来他的回复,也同样没有等来他的人。
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,没日没夜的看书,尽情挥霍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。
身上开始出现瘀斑,偶尔毫无征兆就发起高烧,我常常陷入昏睡状态,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。
很多次我都梦见自己在一条陌生的山路上,四处寻找着回家的路,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,最后都没能回到儿时的家。
这一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钱寄给了父母,给他们打电话说自己要出国了,以后再也不回来了。
他们很吃惊,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说自己傍上了一个外国人,要和他一起回他的国家,叫他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。
呵呵,多么蹩脚的谎言,我自己都不信。
好在我一直和她们关系疏离,脾气性格又古怪,他们不信也拿我没办法。
我也不害怕他们一直打我电话,直接拉黑,反正禹城这么大,他们也找不到我。
我就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。
当初和老公闹离婚,不是把所有的尖酸刻薄都发挥到淋漓尽致了吗?
比起让他们怀念我一辈子,还不如恨一辈子来的轻松些,太过重情的人其实更适合背叛,情深无法抵抗生活的虐待,情深只会不寿。
请饶恕我吧!我挚爱的家人,虽然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不配得到饶恕。
这几天我是挺丧的,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,直到黎子木回来和我见面。
那天我难得强打起精神把自己拾缀了一下,画了好看的桃花妆,这样气色会看起来好很多。
我穿了针织的灰蓝色长裙,外面是藏蓝的廓形长风衣,脖子上扎了一条樱花粉的丝巾,这样会显得年轻一些。
我们约好在市中心的图书馆门前见面,等我坐地铁到的时候,他人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。
他穿了一件戴帽的橘黄色卫衣,下面是米色的直筒牛仔裤,一双镶边黄色条纹的米色运动鞋,标准的小年青。
他看到我的丝巾,也认出了我,高兴的对我挥了挥手,年轻的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。
“姐,这里!”
我径直向他走去,虽然是两个陌生的人,可是一见面居然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,一点也没有尴尬和不适。
我们原本打算去图书馆看书,可是两个话唠想着要好好聊聊,最后选了一家咖啡店。
坐在临窗偏角落的卡座上,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没完没了的聊天。
他说起这半年的巨大变化,说他第一次用一把手术刀剖开病人的肚子,又是如何取出他的胃,又说起上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,还有各种被老爸老妈逼婚的烦恼……
我专注的听着他说得每一句话,偶尔思绪飘飞,也不过是想起李响,不知道他此刻又在干些什么。
不知不觉我们居然聊了五个多小时,天都快要黑了,我们依然意犹未尽。
考虑到我还要回家吃药,便找了个很烂的借口:“子木李,时间不早 ,我还要回家炖汤。”
“姐姐回家炖什么汤,我要喝。”他一脸兴奋,镜片后面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。
好吧,只是喝个汤而已,难道人家小鲜肉还能看上我不成。
随口说道:“排骨莲藕汤。”
我起身把喝完的咖啡杯丢进垃圾桶,和他一起回了我租房子的小区。
也就偏巧了,在小区拐角处居然碰到了李响。
我一下子就稳不住了,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慌乱感,都不敢抬头去看他那张没有情绪的脸。
“这不是许一梦吗?”
呵,他居然也有阴阳怪气说话的一天,这还是我心目中高冷禁欲的警察叔叔吗?
他冷冽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黎子木,看得小伙子有点发怵。
我完全理解小家伙此时的心境,感觉自己就是个无所遁形的犯罪分子,分分钟有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觉悟。
“姐姐,这大叔谁呀?”黎子木拉了一下我的袖子,求助的小眼神里写满了着急,在线等。
被唤做“大叔”的男人,此刻看我们的眼神都带子弹,还是砰砰乱飞的那种。
我很识时务,伸手拍了一下小崽子的头,没好气的说:“什么大叔,是警察叔叔。”
好吧!我看着大叔笑得阴恻恻的脸,现在把人得罪已成事实了,不知改过自新还来得及不,“哥哥,是警察哥哥。”
黎子木又不是傻子,看了我们两个一眼,瞬间砸吧出点味儿来,对我说:“姐姐,既然您有事,我就下回再来品尝您的手艺,记得您还欠我一碗汤哦!”
说完居然……抱了我一下,臭小子,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你说呀?
为啥要害我啊!
我偏头看着那醒目的橘黄色很快消失在夹道的转角处,他喵的,跑的还挺快。
我真想冲着他的背影质问一句,滚就滚吧,抱什么抱,你礼貌呢?出门忘带了吗?
还有……
我他喵什么时候邀请你来喝汤了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。
“人都走了,还看!”
我赶紧收回心里的那些个嘀咕,回过头尴尬一笑,“呵呵……现在这些小崽子道别的方式还……挺特别的。”
23
说完,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冷飕飕的,可是额头却滋滋冒着汗。
   “舍不得?许一梦,你说你到底用一口破汤残害了多少未成年人啊!”
    李响眼神冷漠,可嘴角的那一抹讥讽的笑毫不掩饰。
不是,什么叫一口破汤,我手艺很好的。
不对,重点不是这个?
“都二十五了,不算未……”
我后面的话越来越小,身子开始颤抖,倒不是我怂,实在是干不过他。
从街道口吹过来的冷风呼呼灌进领口,我感觉更冷了,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,不过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了。
如今再多的解释都是辩解,算了,不管了,豁出去了!
上前两步一头就扎进了对面男人暖融融的怀抱里。
他再一次被我的出其不意整不会了,僵硬着身体愣了几秒,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就把我推开了。
“刚才还没抱够?许一梦,你恶心不恶心!”
“就喜欢恶心您!”你能把我怎么着?
我往后踉跄一下,赶紧伸手扶着围墙,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却笑了。
为了你,脸什么的,我都可以不要的。
几步上去,我不依不饶又抱了上去,他再推,我再抱,几个回合下来,他倒是也不挣扎了,像根电线桩子,任由我紧紧的抱着。
“李响,您就不能回抱一下我吗?我快要冷死了,唯有您的拥抱可以让我勇敢的活下去,一次也好,哪怕装模作样……”
我抓起他的胳膊环在腰上,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僵硬的拥抱姿势,机械的动作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一点柔情蜜意,可我还是很满足。
就假装一切都很好吧!
他的胸口很结实,我把脸紧紧贴着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棉质的T恤软软的,一吸鼻子,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体味,是那种朝气蓬勃,让人感受到美好生命的味道。
我又贴近耳朵,想去听他的心跳声,像只小猫似的在他胸口蹭来蹭去,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他好像是被我毛绒绒的头发蹭痒了,再一次把我推开,双手抱胸冷冷的说:“我这个大叔年纪大了,没火气,刚才那个,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,抱着是不是更舒服。”
这话哪里怪怪的,我裹紧宽敞的风衣,小心翼翼的说:“您该不是在为我吃……醋吧……哎哎,您别走啊!等等我……”
他居然扭头就走,这脾气我给惯的。
一路狂追,到家的时候,我差点背过气去。
呼吸急促,我拿钥匙的手都软绵绵的,怎么也插不进锁孔。
他倒好,跟个没事人似的,双手插兜倚在门口,嘴里要是再叼支烟,活脱脱的一痞子。
不过好看又有型。
好容易开了锁,我推门进了屋子,把包包放在餐桌上,问他吃晚饭没有?
他大爷的,直接往床上一躺,装死不说话。
气性还挺大,算了,看你长得好看,实在是有任性的资本,我忍你!
去厨房下了两碗鸡蛋番茄面,加了点番茄酱和少量韩国辣酱,酸酸辣辣的还挺开胃。
把面条送到床边,大爷瞟了一眼,眼尾一挑,阴阳怪气的说:“到手的待遇不怎么样嘛!”
我……
好吧!我舔的男人,我惯着。
“先将就吃点吧!明天给您做好吃的,乖……”
摸摸头,摸摸头!以前我儿子最吃这一套了。
不是……
我把手背往他额头上一贴,怎么这么烫:“您发烧了!”
“你才发骚!”他接过面条,双颊绯红,我伸手一摸,天呐!脸也好烫……
把床头的体温计找出来,给他量了体温,居然都飚到40度了。
“别吃了,我带您去医院,您发高烧了!”
难怪今天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,我还以为他吃醋了,原来是烧糊涂了。
“不去!”他把吃了一半的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,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,又倒床上了。
我有些生气,去拽他手臂,可是他太沉了,根本拉不动他。
高烧会死人的。
自从亲眼目睹了小姨高烧不退的样子,在我的潜意识里,已经自动把高烧和死亡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。
“我不要您死……李响,我们去医院吧!”我害怕极了,眼泪控制不住就流了下来。
我又去拉他,却被他手一带,轻轻松松倒在了他滚烫的怀抱里。
紧接着两只大手一压,我瞬间动弹不得。
只能歪着脸,盯着他尖尖的下巴柔声哄着:“别使孩子气了,发烧可大可小,我们去医院好不好,您要乖嘛!”
得,不说话还好,这一说话,背上的力道更重了,压得我有点喘不上气。
看着近在咫尺某人的下巴,我仰头伸长舌头,呲溜舔了一下,他凸起的喉结一动,我一口就咬了上去。
这下完全把他惹毛了,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床上,带着侵略的吻落在我的脸上,脖子上,还有胸口。
“许一梦,你这个女人,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我,为什么要扰乱我的生活,为什么让我难以自持。”
他疯狂的吻着我,声音含含糊糊却让人很上头。
我紧紧抱着他烫得不像话的身体,居然异常的兴奋,扭动着身体,迫不及待想要他的进入。
“您的身体好烫,像一团燃烧的火,我想要您,想要被您燃烧殆尽,求您,给我……”
染上火的嗓子在他耳边说着无耻的情话,他却很受用,拼命揉搓着我饱满的胸脯,有些疼,我忍不住哼哼几声,此时却特别撩人。
很快,一团燃烧的烈火贯穿我的身体,从下半身一直烧到头顶,我瞬间弓起身体,迎合他的律动,直到抵达生命的最深处。
在生命来来回回的拉扯中,我们默契的连接在一起,直到大汗淋漓,直到精疲力竭,直到一起冲向天空。
他在情不自禁的颤抖中得到释放,而我在痉挛的收缩里得到满足。
我们都很卖力,也非常的满意。
只是,这他妈有剧毒!
剧烈运动之后,他出了一身汗,高烧居然退了,只是人疲倦的很。
我用热水给他擦干身子,又找了感冒药喂他服下,看着他安然睡下,我也心满意足的睡着了。
24
半夜醒了一次,还以为他走了,却发现人不但没走,还抱着我睡得很香。
我又摸了摸额头,还好,不发烧了。
就在我抽回手时,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抓住了。
他的掌心都是老茧,触感不是很舒服,但我却很珍惜,这样有故事的手让我感到踏实。
这个男人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,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能释放强大的磁场,让人莫名的心安,似乎只要有他在,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。
我一直都缺乏安全感,在面对强大的力量时,不由自主就想要去靠近,去依附。
是他给予了我力量,让我找回丢失多年的安全感,让我不惧未来。
回握住他的大手,我侧身抱着他,一条腿压在他的小腹上,这个睡姿让我特别有安全感,也很舒服。
“那天你说得,其实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李响突然开口说话,把我吓了一大跳。
看来是我蹬鼻子上脸了,是有点过分了。
我缓缓的从他身上滑下来,却被他重新抱到了身上。
趴在他的胸口上,我使劲拱了拱,找了个不太硌人的地儿,学着三岁女童的声音撒娇:“确定都可以吗?宝贝儿!”
说着,我的手又不安分了,从坚实的胸口再到平坦的小腹,接着一直往下。
“别闹,我跟你说认真的。”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不过已经晚了,我握着他越来越膨胀的小家伙,翻来覆去把玩着,心里还挺得意。
“是认真的,极其认真的。”
手心里的小家伙越来越不老实,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。
“你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调皮捣蛋。”他气息开始不稳,放开了我的手腕,却也不老实起来。
我好像受到了鼓励,手法也越发娴熟,不怀好意的笑着说:“我不止调皮,还很会捣蛋哦!”
轻柔的捣上一把,他有点招架不住了,手指有节奏的抖动。
原来他的中指实在很适合弹琴,比如此刻就调的一手好琴。
哎吗呀,我轻哼一声,到底谁的技术更胜一筹啊!
小木床吱吱嘎嘎摇了大半个时辰,最后也没能分出个胜负,看来是旗鼓相当,各有千秋。
累趴下的我,看着人家气定神闲的架势,不得不说,体力可真好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外面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。
禹城的雨就是这样,轻飘飘的,下得极其细致,落在肩头,都不会打湿衣服,小巧秀气的很。
我起床立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雨,心情莫名惆怅,这样温柔的雨,我还能看几次呢?
和李响越来越缠绵,内心就越来越贪婪,不止贪生,还贪欲。
我深深回望了一眼还在安然熟睡的男人,想起昨天半夜他说得话,其实我懂的。
他的妥协,我应该感到高兴的,可是……
结婚和孩子,都是我要不起的承诺。
看来注定要让他错付了。
心事重重的换了衣服,穿上高领的套头衫,下面是紧身的鲨鱼裤,外面一件厚实的栗色长大衣,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。
做好简单的早饭,我坐在曾经被李响一脚踹翻过的凳子上,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米粥,看着男人柔和的脸,眼泪吧嗒吧嗒就滴在了碗里。
原来独自品尝自己的眼泪,是没有味道的,有的只是绝望里的无法割舍和难以抑制的痛彻心扉。
机械的吃过饭和一把药,我泡了杯红茶站在窗边,看着细细的雨丝落在开始卷边的白杨树叶上,冬天真的悄无声息的来了,带着凌冽的寒风和万物的枯死,还有我三十五岁的生命。
透过树叶,我看到了滚动播放的LED字,还有那扇合上又打开的玻璃门。
缘起缘灭,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。我不过是这大千世界里的一粒尘埃,没有我,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的改变,他也是一样的。
想通以后,我不再纠结,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,好好珍惜和他相处的每一分一秒,等到离去的时候,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,或许等不到来年春暖花开,他,还有他们,就都忘记我了。
忘记曾经有一个叫许一梦的女人。
许一梦,只是许了他人一个梦而已。
既然是个梦,就让它成为一个美梦吧!
我给自己画上好看的妆,涂上厚厚的口红,在头发上绑了一条花卉的丝巾,看着瘦了一圈的脸,居然耐看了很多。
瘦削的脸颊散发着清冷,有棱有角的面部线条透着疏离,再加上生无可恋的小眼神和禁欲的红唇,还别说,一张高级的厌世脸,妥妥了。
遗憾的是,如果不是一个要死的人,又怎么能将厌世的精髓散发的如此动人心魄呢?
果然是由内而外的气质才最具有穿透力。
再一次喷上我的木质香水,后调的檀香是我特别喜欢的,能安放一个人孤独的灵魂。
李响是在我做好午饭后被叫醒的,他起床洗了一个热水澡,神清气爽,完全不像是一个感冒发烧还跑了二十公里的样子。
吃饭的时候,他胃口也很好,喝了一碗姜汤,两碗白米饭。
吃完饭,我不敢再说出去散步消食之内的建议了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啊!
我可不想再遇见他的前妻,杀伤性致命武器。
“我们去骑车好不好?”
以前看他发过朋友圈,骑着共享单车执勤,那时候我就渴望能和他一起骑一次单车,多浪漫啊!
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,站起身,拿了外套走到门边,回头看我没动,催促道:“走啊!不是要骑车吗?”
“哦!我这才回过神来,慌慌张张拿了包,赶紧追了上去。”
天哪,这行动派的执行力也太高效了,自律的人果然很变态。
25
我们来到小区外面,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,沿着幽静的小路不急不缓的往前骑。
路过一家大型酒店围墙外,一阵风吹过,送来丝丝缕缕的清冷香味。
我用鼻子嗅了嗅,开心的说:“是腊梅,好香哦!”
没想到今年的腊梅花开得如此早。
他回头看着我笑,我从未见他对我这样好看的笑过,忍不住笑得更开了。
雨还在悄无声息的下着,落在头发上,像一粒粒透明的沙粒,只微微泛着一点亮光,温柔的不像话。
我对着前面的李响喊了一声:“李响,许一梦喜欢您!好喜欢好喜欢您!”
他听我肆无忌惮的大声表白,紧张地四下张望,看着清冷的街头并没有行人,这才松了一口气,依旧对着我温柔一笑。
我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,却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?
我们继续漫无目的的骑行,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,时间好像都被温柔的细雨迷住了,不肯往前转动。
骑到一个花店门口,李响把车子停在路边,跑进去买了好大一束含苞待放的腊梅花。
茶棕色的枝条上缀满了暖黄色的花骨朵儿,一团团,一簇簇,错综有序,娇小可爱。
他一手拿花,一手扶车,骑得稳稳当当的。
我跟在他的后面,浓郁的花香裹挟着清冷的空气,卷着调皮的雨水,从鼻子一直溜进肺里,感觉整个人都香气四溢起来。
比起太过张扬的桂花,我更喜欢内敛的腊梅,她的香不争不抢,悄无声息,可以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。
吹过的风愿意为她停留,落下的雨甘心为她沉沦,无处不在的空气,也因偷了香,染了指,迟迟不肯离去。
她,高冷,孤独,却唯独对寒冷的冬天动了情,也注定要为情所伤。
我忍不住又伤感起来,身上也冷的不行,呼吸急促,体力开始不支了。
“我们回去吧!”我对着前面已经脱掉外套,只穿一件短袖T恤的李响说到。
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。
我们绕过几条街,终于回到小区门口。
停好车子,我扶着墙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却在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时,努力扯起嘴角,笑了笑,“我们回去就把花插起来。”
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,温柔的揽过我的肩,说了句“好!”
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我心里一暖,忍不住就想流眼泪。
使劲吸了吸鼻子,强压下要哭的冲动,抱着他的腰,回了出租屋。
我让他去厨房给花瓶接水,自己偷偷吃了一把药,可身体的剧痛还是不受控制的席卷了全身的每一处神经。
我脱掉外套,把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,试图把瑟瑟发抖的身体藏起来,不让他看见。
他细心的插好花,调整着花瓶的摆放位置,等到自己觉得很满意的时候,才偏头问我好不好看?
疼痛让我的声音都打颤,我还是点着头调笑他,“您最好看!”
他眉毛一挑,不再看我,继续捣腾腊梅花。
应该被我的话甜到了吧!
我安安静静的半躺着,被子下面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头,额头的冷汗打湿了几缕碎发,我却死死咬着牙,在心里不停的说:“坚持住,所有的疼痛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,接受它,享受它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插好花的李响又看了我一眼,眼神有一刻的迟疑,我正在想着如何表现的更自然一些才不会被他发现,他却笑着说:“累了吧!好好休息,我去做饭。”
说完他走进厨房,我终于松了一口气,脸上的笑变得狰狞,似乎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断裂,我一动不动,咬着牙死死撑着,我害怕自己一动,哪里出血了可就麻烦了。
绝对不能让李响知道,绝对不可以。
有时候过度的疼痛也会让人麻木,等我昏昏沉沉醒过来时,李响已经做好了晚饭。
我起床去浴室洗了澡,换下被汗浸湿的衣服,出来时,他早就坐在餐桌边等我了。
刚一坐下,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醪糟蛋就推到了我的面前,“趁热吃。”
看着红色的甜汤,心里一暖,端着碗的手忍不住一阵痉挛。
埋头喝了一小口,露出满足的微笑,真的好甜哦。
“怎么突然煮这个吃?”
吃着软糯的粉子,我看到他右手的手指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盘,这个动作我发现过好几次。
“身体不舒服,你要告诉我,都是成年人了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我张着咬了一口荷包蛋的嘴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赶紧低头喝下一大口甜汤,才把嘴里的蛋黄咽了下去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生理期?”
试探着问出口时我已经后悔了。
不过看到他微微颔首,也好,将错就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!
他的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表盘,我猜他此刻的尴尬不比我少。
这頓饭吃得……还真是特别漫长。
我本以为他晚上会留下来陪我,毕竟我来生理期了嘛!
可是收拾好厨房的他却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,只说是局里有事。
我叮嘱他要注意安全,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可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感觉他最近比我还奇怪,好像有心事。
洗漱好,我躺在床上,裹紧被子,还是很冷。
百无聊赖看了一会儿书,又拿出手机看他的照片,看到黎子木发来消息,我点开进入对话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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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3 06:31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还不更新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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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手上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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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3 06:31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更了宝,还有最后一个结局还在修改,之前写的不太满意,今天晚一点发[爱][爱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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